目前分類:★《我們與惡的距離》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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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應思聰:「我知道妳們都在監視我……」,

 

談思覺失調,藥不藥 

 

應思聰.jpg

 

 

()苦,讓他們與我們不同 

 

當你早上走進辦公室,發現同事們對你起了不太友善的眼神,這時你的心情如同被獅群盯上的小羚羊,「怎麼了」的疑惑會讓你像一個在遊樂場與父母走失的小孩,你的不知所措開始在沉寂的辦公室叫囂……。接下來,焦慮在你的雙手微微顫抖,不安,逐漸吸乾了你喉嚨的水份,這時候,你只是在面對來自於人群的單一壓力。 

 

如果這時候走進辦公室的,是像應思聰一樣的思覺失調患者,他們除了感受到上述的焦慮與壓力外,桌上放歪了的筆一定是有人故意丟的,水杯裡的水肯定有人下了藥,電腦螢幕裡八成隱藏著監視自己的射影鏡頭……。這些無中生有、自然湧出的妄想,讓思覺失調症的患者在同一個時間,產生更多元的焦慮與痛苦。從這點大概就可以理解應思聰們的苦了,這種渾然天成、毫不做作的苦,在我們一般人眼裡,稱為神經病。 

 

當應思聰把現實停留在無法接受的那一幕,以那一刻為出發點,現實與幻想就在他的大腦裡分道揚鑣、越離越遠了。 

 

「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為什麼要跟我作對?」、「為什麼要派人來跟蹤我?……」,思覺失調患者活在自己建構出來的妄想劇情裡,在得不到旁人的支持下,他們只好選擇把自己深深地鎖在妄想的體系裡了。 

 

 

()藥,讓他們與失調共舞 

 

1999年的一個下午,一位身體僵直、行動緩慢、手腳無法協調的男大生,在母親陪同下,兩眼呆滯地走進學輔中心來辦理休學手續。「老…師…,我辦休…學」,我用很快的時間理解他很慢的語言 

 

休學單在他的右手像是個不聽使喚的小孩,他使勁地想把單子遞給我,我用很慢的速度取過來不停顫抖的休學單。這時,他的母親告訴我,「他吃了精神分裂的藥物後,就變這樣……」。 

 

2010年,每個週二的下午,一位思覺失調的女大生按時的前來諮商中心報到,這已經是她第二年持續前來諮商中心諮商了,在藥物的控制下,這位成績不錯的女大生下個月即將畢業。她手裡握著兩張機票,開心地對我說:「父親已經安排好畢業後在自家公司上班,但她想七月分與男友去歐洲玩一個月……」。我說:「恭喜妳唷,但藥,要記得帶喔」。這兩年,精神藥物的副作用,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1999年那位男大生的影子。 

 

這兩年,我並沒有想過要治療這位思覺失調的女大生,畢竟,治療是醫師的責任,我只負責陪伴她穩定用藥,但光是這點就不容易了,尤其是在她發病的初期。當然,期間也發生了很多事,例如,有一次跟男友吵架,失控的情緒在諮商室裡嗅出思覺失調發作的味道,生活與學業小小失序了幾個星期,最後,混亂被調整的藥物征服、情緒被諮商的架構穩定下來。 

 

精神藥物進化的速度很快,更多療效、更少復作用,從1999的男大生到2010的女大生,我不得不佩服精神藥物在應思聰們身上的顯著效果。數十個應思聰們與我走過20年的諮商生涯,把他們放在一群正常人當中,他們是怪異的;在了解他們的故事後,他們是很可愛,單純的像一個天真的小孩。正如同應思聰向李大芝表明「妳不是我的菜」之後的笑容,一定比當年他上台領獎時的笑容更純真,更可愛 

 

思覺失調患者有著你我都無法想像的苦,我們一開始無須去說服患者改變怪異的思考方式,但必須花更多的心思去說服患者用藥、花更多的耐心去陪伴患者服藥。 

 

應思聰最後在藥物的控制下,再次展現了開朗而純真的笑容,也再次撿起了失落的藝術天分,繼續在繪畫的天才裡,延續了他的夢想。然而,幻聽與幻覺偶而會調皮地在他的大腦裡跳舞,但他終究會抓到妄想的節拍,學習與它們共舞,因為,這就是疾病帶給應思聰的課題。 

 

思覺失調,藥不藥?當然,藥,而且,藥快、藥持久(文:諮商心理師 吳學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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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王赦:「美媚,我們跟你們不一樣……。」,談王赦被討厭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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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赦:「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可以選擇的...,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是在不斷地被否定中成長,甚至於有時候會相信那些說自己沒有用、沒出息的話是真的...,陳昌就相信了...,我猜陳昌想殺掉的小孩,就是他小時候的自己 

 

阿德勒.png

 

、阿德勒與王赦自卑與補償的成長經歷  

體弱多病的阿德勒在出生的前幾年,一度獲得了母親較多的關照與寵愛,但弟弟出世後,母親的愛彷彿轉焦的探照燈,一下子把阿德勒冷到角落去了。此後,他慢慢地把信任的焦點轉向父親,然而,學校的老師卻告訴他的父親:「以阿德勒的學校表現看來,他長大後只能成為一名鞋匠」。 

 

阿德勒並未被這一連串的挫折擊垮,一股反抗命運作弄的不服輸精神反而讓他進入維也納大學醫學院,最後成了心理學界鼎鼎有名的大師級人物。 

 

三歲時被母親丟在孤兒院的王赦,在缺乏正確教養的環境下,差點成了街頭鬥毆的殺人犯。王赦並未屈服於不利的成長環境,從小半工半讀、自力謀生,最後考上律師,成了正義的刑事辯護律師。 

 

二、阿德勒與王赦,全人的角度詮釋一個人   

 

「全人的概念」是阿德勒看待陳昌們的態度,他認為我們應該從每個人的家庭,學校,社會與文化背景的脈絡下,來整體性的了解一個人。 

 

王赦以超越律師角色的格局,從陳昌個人、家庭與社會文化對於精神疾病的刻板印象等向度上,試圖去理解整體性的陳昌。按時的前往看守所與陳昌晤談、不定時的探訪陳昌母親、向不太友善的「督敏俊」醫師詢問有關精神疾病的專業知識、甚至企圖說服對精神疾病有嚴重誤解的美媚。做為一個律師,王赦花了比一般律師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落實阿德勒的全人概念。 

 

 

三、阿德勒與王赦,每個人『主觀的現象學』決定了每個人的行為與生活型態 

 

阿德勒主張陳昌們的行為,並非單純的由遺傳與環境因素造成,個人對現象主觀的詮釋,才是形成陳昌的生活型態與決定殺害小孩行為的主要因素 

 

陳昌以錯誤而扭曲的知覺方式來認識世界,在缺乏適當教育引導的前題下,一些錯誤的觀念,成了說服他活下去的理由,一些扭曲的想法,讓他對世界的誤解更加偏執。這些錯誤的想法與扭曲的偏執,不只造就了陳昌怪異而奇特的生活型態,終究也導致了殺害小孩的錯誤行為。 

  

王赦推論陳昌對自己的童年充滿了負面的想法,無法認同自己童年的內在價值,在長期缺乏正確教育引導的前提下,把對自己的不滿與絕望,投射在其他小孩子身上,而在公園裡玩耍的兩個小孩,只是無辜的替代羔羊。 

 

王赦說:「我猜陳昌想殺掉的小孩,就是他小時候的自己。 

 

陳昌說:「殺了第二個小孩也解決不了問題。」 

 

 

『人只有在覺得「自己有價值」時,才會感受到「貢獻感」,才能夠擁有勇氣。 』(阿德勒)。

 

當家庭的壓力壓垮了王赦的人權律師之路,他的價值感在瞬間成了輕飄飄的一根稻草,在押下去恐怕連家常話都說不出口了。 

 

當他落魄的只剩下律師的專業,窮酸地只能收取黑道的大把鈔票, 

正義,被壓縮在裝滿現金的信封袋裡, 

貢獻,早就一如躲避王曉明父母真誠的眼神,躲回聰明又多金的律師框架裡了。 

 

當美媚向他要回那個原本睡到打呼、充滿活力的老公時,王赦才崩潰地拆下他假裝的面具,用痛哭來招喚原本的價值,用眼淚來喚醒原有的勇氣。 

 

在面臨喪子之痛後,內心抽象的價值很容易被家庭裡的失落打散的,還好,王赦的律師價值沒有隨波逐流,美媚的鼓勵終究還是讓他再度鼓起勇氣,回到他最熱愛的人權律師。 

 

 

 逞強是自卑感的另一種表現,不要努力「看起來很強」,而是努力「變得更強」』(阿德勒)。 

 

當自卑感在李曉明的內心找不到出口的時候,瘋狂的逞強成了他唯一的發洩,拿著自製的槍械在電影螢幕前,展現出黑幫大哥的氣魄,當下,他真的看起來很強,強到連殺人都不會恐懼了。 

 

而當自卑感在王赦的內心開始找尋出路的時候,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成了他不斷挑戰的信條,他試圖以自我的意義來跨出多金律師的框架、嘗試以人生的意義來獲得心安理得的富裕。王赦的故事,就像是現代阿德勒的複刻版,值得我們好好品味與學習 

 

 

 透過『被討厭的勇氣』一書,讓我們更了解阿德勒的理論透過王赦的故事,更加拉近了我們與阿德勒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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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應思悅:「哈、哈、哈,沒事、沒事...」。

 

談正向女神的正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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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沒事、沒事、沒事」,除了樂觀快樂的「急救包」之外,樂觀快樂的「唯他命」「基本功,也是我們應該向正向女神應思悅好好學習的正向心理特質。 

 

 

一、樂觀快樂的「基本功」:愉悅、參與、意義 

 

馬丁·塞利格曼(Martin Seligman)是正向心理學(Positive Psychology)的創始者,他認為樂觀快樂有「愉悅」、「參與」與「意義」三個元素。 (Seligman所使用的Happiness一詞很容易被華人誤以為只是中文快樂的概念,故本文以「樂觀快樂」來詮釋Happiness) 

 

 

招式一,「愉悅  

做一件可以讓你感覺到快樂的事情。 

應思悅,光是哈哈哈,就可以讓她很開心了,當然,開店,賣飲料也是讓她快樂的事  

打電動遊戲會讓精神科醫師林一俊感到快樂,去小酒吧喝酒,也是他與王赦開心的事。 

 

 

招式二,「參與 

投入一段人際關係、投入一項工作或事業。 

 

應思悅一開始就很投入與李大芝之間的房東房客關係,主動而無條件的關懷打開了李大芝原本封閉的心房。隨著兩人彼此了解,彼此扶持,兩人也從老闆員工的關係,最後昇華到家人關係。 

 

此外,應思悅也十分投入對家人的關係,尤其是對弟弟的不離不棄,更是投入參與關係的典範。             

 

 

招式三,「意義 

找尋並忠於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 

 

對應思悅而言,家人是最具意義的,持續地投入與家人間的關係,讓她覺得有意義,就因為有意義,讓應思悅更願意去改善與家人間的關係。 

 

此外,李大芝最後決定回到新聞媒體介工作,王赦最後也回到人權律師工作,媒體與人權,就是他們的意義。 

 

學會三招基本功,保證讓你玩樂當練功,做人能成功,生命更用功。 

 

 

二、樂觀快樂的急救包:挫折時的自我暗示 

  

情緒歸因論(attribution theory of emotion)是由沙赫特(S.Schachter)和辛格(J.E.Singer)兩位心理提出的情緒理論。他們認為個人的情緒是由「生理的感受與「認知的解釋」兩個因素決定。

 

對任何活著的人注射腎上腺素,都會引起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的一般生理反應,而這些現象就是興奮或憤怒的生理反應 

 

我們的大腦到目前為止可以體驗到心跳加速的不適感受,而無法精準的區分「興奮的心跳加速」與「憤怒的心跳加速」之間的差別,血壓亦然。至於,我們想要體驗哪種情緒,就看我們當下的認知怎麼去解釋。當我們把心跳加速的生理感受歸因於興奮,我們就得到「興奮的情緒感受」;歸因於憤怒,我們就會得到「憤怒的情緒感受」。 

 

歸因,可以是一種選擇;而樂觀的想法,就是一種正向的心理暗示。 

 

為什麼應思悅要選擇在店門口高喊「哈、哈、哈」? 

因為這樣會引發她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的生理反應。 

 

那,為什麼應思悅會說「沒事、沒事、沒事」? 

因為這樣會讓她把不愉快的生理感受,歸因於沒事,沒事 

 

原來,「哈、哈、哈,沒事、沒事、沒事」這個自我暗示口訣,是有心理學的基礎的,下一次,當我們的情緒需要急救的時候,不妨拿來應急一下吧 

 

 

三、樂觀快樂的唯他命:有氧運動 

 

正向女神應思悅還有個獨家的絕招:「有氧運動」。 

 

中強度的有氧運動,例如,進行30分鐘的快速健走或慢速跑步時,大腦內會分泌啡及多巴胺這兩類賀爾蒙,正是讓我們產生情緒舒壓正向寧靜的天然泉源別只是把運動當減肥,舒壓與寧靜才是運動帶給我們的最佳報酬。 

 

 

正向心理學是心理學界與教育界一股新興的風潮,理論論述顯淺易懂,但真要在日常生活裡實踐,得靠自己持續的堅持與努力。練習樂觀快樂的基本功:在生活裡找快樂」,「在關係裡找支持」,「在生命裡找意義 

 

你不可能也不必要同時練成這三個基本功,但至少你得往練就其中一個基本功的方向努力。 

 

例如,精神科醫師得在照顧小孩的過程裡找樂子,把電玩虛擬的遊戲搬到親子關係的遊戲上。 

 

應思悅在退婚之後,慢慢地投入了另一段可能的愛情關係。 

 

王赦在得到美媚的支持後,重新回到他認為有意義的人權律師工作。 

 

遭受挫敗的時候,別忘了樂觀快樂的急救包,「哈、哈、哈,沒事、沒事、沒事」。當然,如果你的急救包裡有唯他命(運動),請記得一起服用,下一個正向之神,就是你。 (文:諮商心理師 吳學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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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李大芝:「我要砍死學長,當殺人犯根本一點都不難嘛…… 談大腦的情緒進化。

 

被心儀的學長出賣,再度陷自己與家人於媒體的追逐壓力中,好不容易才適應的生活節奏再次被破壞......,這些的憤怒,激發了李大芝的ㄧ句話:「我要砍死學長,當殺人犯根本一點都不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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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芝情緒大腦的憤怒迴路 

 

憤怒,是一種常見的情緒,當我們遇上憤怒的事件,憤怒會油然而生,而且絲毫不需掩飾地展現在當下的感覺、想法與行為上,若當下無法加以有效控制,許多的社會事件就發生了。 

 

憤怒,屬於大腦邊緣系統的管轄範圍,當李大芝受到外界媒體的刺激之後,邊緣系統的杏仁核立馬被神經激素啟動,透過神經元的連結傳達至下視丘後,除了啟動一系列原始反應例如戰鬥或逃跑之外,臉部、眼神、四肢肌肉也立馬呈現扭曲變形的憤怒反應,這反應的目的是為了戰鬥或逃跑。 

 

我要砍死學長,當殺人犯根本一點都不難嘛」,李大芝當下把「情緒按鈕」調到戰鬥模式,就在要衝出店門外的那一剎那,幸運地被正向女神應思悅給攔了下來,慢慢地,李大芝才能把因應憤怒的「情緒按鈕」調回平靜模式。這一幕,是李大芝的原始情緒被正向女神成功轉換了。 

 

 

再回到戲院裡的李曉明 

 

「我要幹ㄧ件大事。」累積已久的負面情緒持續在李曉明的內心裡滾燙著,眼看著即將炸鍋,這時候他得做點事來平息鍋裡的熱水,因為,即將滾燙的熱水燒得他的身體很難過、燙得他的心理很焦躁,幹一件大事,對此刻的他來講或許只是剛好而已。 

 

李曉明在電影廳外也許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按鈕」,於是在進入電影廳前沉靜了ㄧ下,與宋喬安擦肩而過的當下,原始的憤怒情緒按鈕撐到了頂點,這時候,恐怕連天塌下來也安撫不了他的情緒了。

 

最後,當射出的子彈冷卻下來、槍聲的回音在空氣裡停止之後,李曉明才能把憤怒的「情緒按鈕」調回平靜模式,回想ㄧ下當年鄭捷在捷運站裡被逮捕的模樣,不是就是這個樣嗎?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李曉明的問題除了與家庭、人際因素有關外,最主要的問題在於:「他無法控制原始的情緒大腦 

 

就如同李媽媽ㄧ再強調的:曉明小時候也很乖啊,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這一幕,李曉明欠缺了李大芝的「好運氣」,正向女神適時地在李大芝的情緒按鍵上轉了個方向,於是,只有我要砍死學長的語言,而沒出現學長被砍死的劇情。 

 

 

少了正向女神怎麼辦?重啟自己的大腦前額葉 

 

即使人類演化至今已有數十萬年甚至更久,大腦前額葉的演化加速的人類文明的進步,隨著科技的發展,前額葉也以超越一般演化的速度被開發。但是,主導人類情緒的邊緣系統卻一直處於原始狀態,到現在為止,戰、逃與裝死還是現代人習慣的情緒反應型態,幾千幾萬年未有改變。 

  

還記得唐三藏為了訓服大弟子孫悟空的法寶嗎?「金箍」,這個被鑲在孫悟空頭上的法寶,正是唐三藏對付孫悟空失控時的秘密武器,這是有道理的。隨著大腦科學的進步,許多的研究發現金箍所鑲著的地方,正是人類能夠抑制原始情緒、增進正向情緒的所在:「大腦前額葉」 

 

根據科學人雜誌(2012)年的一篇文章(壓力讓你腦中一片空白):「正常情況下,前額葉皮質有如控制中心,會抑制較基本的情緒與衝動。新的研究顯示,無法掌控的劇烈壓力會引發一連串削弱前額葉皮質影響力的化學變化,這時大腦中較原始腦區的支配程度就增加了。基本上來說,壓力讓掌控思想和情緒的高階控制權,從前額葉皮質轉移至下視丘和其他比較古老的腦區。當較原始的腦區主控時,我們可能會發現自己不是驚慌失措,就是受制於平常控制良好的衝動:暴飲暴食、嗑藥,或是在地方特產店瘋狂掃貨,簡單地說就是失控了。 

 

李曉明如果有能力在情緒失控之前,戴上隱形的金箍,提醒自己的前額葉奪回情緒的主導權,悲劇事件或許就不會發生 

 

王赦的金箍顯然是經過了長期的鍛鍊與考驗過的,否則當糞便們在他唯一的西裝上塗鴉後,他如何能讚嘆攝影記者們「含屎奔赦」的才華呢 

 

 

學會「正向呼吸三步驟」,你也可以成為正向女神或男神 

 

「情緒進化」的概念在於強化前額葉效能弱化邊緣系統功能,也就是強化正向情緒的能量、弱化負向情緒的影響。

 

觀想,是可以啟動大腦前額葉運作的簡單方式,透過想像與觀想的方式,想像有光的能量在前額葉裡擴散、想像有熱的能量在前額葉裡蔓延,意念所到的地方,正是能量所能及的部位。 

 

第一步()在吸氣的過程裡,想像有光能、熱能順著鼻腔滲入大腦前額葉,ㄧ開始如果較難想像,那就假裝有即可 

  

第二步(凝):停止吸氣、屏氣凝神,此時想像有光能在前額葉裡擴散、想像熱能在前額葉裡蔓延,擴散與蔓延的範圍越廣,當下大腦的感受就越舒服、越放鬆、越正向。 

  

第三步(鬆):緩緩吐氣,同時觀想前額葉的光與熱順著鼻腔,往下帶動下巴與肩膀的肌肉下沉,透過吐氣,順便體驗下巴與肩膀的下沉所帶來的放鬆感 

  

在日常生活中隨時練習「正向呼吸三步驟」,隨時透過觀想來強化大腦的前額葉,這個隱形的金箍就會在你憤怒的時候,讓你憤而不怒、生而不氣。咒語,不是「哈、哈、哈」,而是「吸、凝、鬆」三個字。 (文:諮商心理師 吳學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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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劉昭國:「我是被害這家屬......」,受害者們哀傷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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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國:「我是被害者家屬......,我相信解決傷害最好的方法事善後與預防,處死李曉明喚不回死去的天彥,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先驅報劉昭國與人權律師王赦的對話) 

 

  

傷,很痛,但時間會帶著我們慢慢走過 

 

只要是傷,都會痛。菜刀不小心在手指上畫一道傷口,手指頭會流血,會痛。謠言刻意在辦公室裡播放一個八卦,內心裡會中傷,會痛。 

身體的痛很具體,心裡的痛更難受,但很少人會痛到死去,因為,痛的感覺是會隨著逐日撕下的日曆,變薄而消逝 

 

當我們面臨像劉昭國與宋喬安夫妻的創傷事件,哀傷是必然的過程,心理學家Kubler-Ross把哀傷區分為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沮喪與接受事實等五個階段(The Five Stages of Grief)。每個階段的發生順序、持續時間是因人而異的,有時候某些人會停留在某個階段,有時候某些人會重複在某些特定階段循環,無論如何,上述的五項特質與表徵都反應了當事人面臨哀傷時,情緒、認知與行為相互碰撞、相互掙扎與相互妥協的過程 

 

 

第一階段:否認 

「這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會的,我不相信……。」

忽如其來的巨大創傷,會嚇跑情緒與認知正常的運作,當認知功能逐漸取代情緒的嘶吼之後,我們的認知系統一開始是無法面對與接受眼前的事實情況的,於是,「否認」就成了最垂手可得的心理防衛機制。

  

第二階段:憤怒 

累積在內心的負面能量會自己找一個出口,這時,對目標對象(加害人)的憤怒似乎是最有效的宣洩管道。而當一時間找不到外在的目標對象時,憤怒有時候也會轉進宣洩在自己身上 

 

第三階段:討價還價 

宋喬安:「如果當初我不去外面喝咖啡、如果我可以接完電話就回戲院,也許我就可以保護天彥...」。正是這個階段裡經常會出現的思維模式

 

應思悅在確認思聰得到思覺失調症的時候,不是也有「如果得的是癌症,會不會好一點」的想法嗎 

 

李曉明的媽媽也曾對王赦無奈地表述:「如果當初多點時間陪伴曉明,他也許就不會做壞事了」。 

 

這個階段走的是認知層面,當事人通常會以認知上假設的思維或內在的談判,來面對與處理尚無法被自己接受的事實 

 

 

第四階段:沮喪 

經歷了情緒的憤怒、認知的內在談判之後,累了,因為再多的憤怒也喚不回失去的小孩,再多的討價還價也討不回失去的親人。於是,沮喪緩和了前幾階段的身心耗竭,同時也為下個階段,接受事實或永遠沉淪做準備。 

 

然而,沮喪,會有變形  

李大芝的沮喪持續了兩年,整天鎖在家裡,「失魂」地活著 

宋喬安選擇以「更專注於工作」來逃避失落的情緒,對「酒精」的依賴就是沮喪的行為表象。  

李曉明的父親選擇「酗酒」,應思聰在發病前選擇「躲避人群」,就連正義律師王赦,面臨喪子之痛時,也一度選擇了「放棄自我的理想」,開始為黑道法律辯護。 

 

第五階段:接受事實  

宋喬安心理的兩種聲音,ㄧ是希望李曉明的家屬ㄧ輩子都走不出陰影,另一種聲音是你們家屬也是受害者……,雖然她無法說服自己去原諒李曉明與其家人,但是,她已經可以接受了天彥去逝的事實。 

 

劉昭國說「處死李曉明喚不回死去的天彥,但我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雖然真象或許無法解釋為什麼死的是自己的小孩,但唯有接受,一家人才能共同面對 

 

無敵樂觀的應思悅接受了家屬罹患思覺失調症的事實、接受了應思聰未按時服藥的驚險後果,也接受了在愛情路上退婚的選擇。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應思悅那麼容易接受事實,我們也不期待每個人都有如此強大的正向特質,但能夠以較快的速度走過失落與悲傷的歷程,的確是件好事。 

 

 

真相,很扯,但真相會讓我們消除對未來的恐懼 

 

人之所以迷信,只是由於恐懼;人之所以恐懼,只是由於無知。」~ 德國作家,保爾·霍爾巴赫

 

丁美媚在過渡恐懼的情況下失去了小孩的事實真相,只是單純的對思覺失調症狀的無知與錯誤的恐懼預期 

  

「一旦你有勇氣去看你的真相,所有的恐懼就都消失了,因為所有的恐懼都是為了自我,所有的恐懼都是因為自我。但是一旦你看見了內在的天空,那個恐懼就無法保持。」~印度靈性哲學家奧修 

 

當宋喬安走進天彥的房間,就開始了面對天彥只是李曉明濫殺事件的一個無辜犧牲者的真相;當她承認自我的內在失落與恐懼,心理就開始找出復原的路。 

 

當我們的社會可以用更高的視野、更多的角度看待「真相」,預防,才有機會成為可能。面對隨機殺人事件,個人的性格、家庭的影響、教育的態度、社會的眼光等等,都是值得被討論的議題。個人、家長、醫生,律師,心理師,社工師等等,都是需要被納入的專業角色。

 

有一天,當律師與醫師肩並著肩、加害人家屬與被害人家屬手牽著手,ㄧ起坐下來面對真相、討論真相,「預防」,才有可能。

(文:諮商心理師  吳學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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